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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黑乙女元旦联欢16h/24h] 等雪来(无限乙女)

·罗小黑乙女元旦企划联文

·无限x原女

·下一棒@夏青沄 


  元旦这个日子,说平常也平常,不平常也不平常。

  

  ——对于寿命漫长的无限和梦西洲来讲,也许数十年时光都只不过是转瞬即逝。按理来说,简简单单的一个一年初始之日,并不能让他们多在乎。

  

  可凡事都有例外,元旦这个日子,对于两人的确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南风。”无限将温热拧干后的湿毛巾敷在依旧半梦半醒模样的姑娘脸上,她下意识的皱眉打了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专心替她擦脸的男人那双总是平淡,此刻却柔和许多的蓝色眼睛。

  

  “唉?”她下意识发出了一个字眼,随即抬起手想要抓住无限的手腕。可察觉她意图的男人轻轻说了声:“别动,让我来。”

  

  就像是被定住一样,南风,或者说是梦西洲只好挺直腰板,一副听话模样。等到无限放下毛巾的时候这才状似无奈的样子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无限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径自转身走向卫生间,可却在快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看了她一眼,很温柔的,很无辜的一眼。

  

  本来不喜欢被当作小孩子看待的梦西洲:……败给你了。

  

  无可奈何的梦西洲只能一边装模作样的叹气一边感慨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一副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地步。趁着无限正在卫生间的时候,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无限你快过来看!!”

  

  外人面前一副八风不动实则某些时候真的就像小姑娘样子的梦西洲发出一声惊呼:“今天下雪了啊!”

  

  不紧不慢处理好手头事情的无限静静走到她身边,同她向一个方向望去,只见苍山负雪,银光罩地,昨夜应是无声无息的下了一场大雪,就连此时,也有零星细碎的琼玉落下。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无限侧过头,手指拂过她脸侧,将鬓边碎发顺于耳后:“今天是元旦,南风,”好不容易换来几天假期的执行者手掌亲昵的揽住她的肩膀:“我们出去采买些东西吧。”

  

  于是她也转头看他,两双都好看得不可思议的眼睛对视着,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啊。”

  

  怎么会不记得,他当然记得。

  

  他与梦西洲的初见,就是那一年的元旦。

  

  那时候的无限还不是现在这幅寡言冷静的样子,彼时仍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气的剑圣在元旦之日前往昆仑山颠去拜谢当初对他有伯乐之恩的昆仑山的医圣。

  

  那个穿着映着海棠花衣裳,看起来一副不好接近模样的小姑娘就这么看过来。这位外人口中的天纵奇才目光懵懂天真,如同山林里的幼鹿一般,冷淡是真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接近怯生生的东西。

  

  迎着那双眼睛,无限也不由愣了片刻,许久后他才知道——某种意义来说,他说梦西洲生平见到的第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那个时候可是一点都不讨喜。”锁好屋门,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这冬日中。此时虽仍有片雪飘落,可却是明日高悬,就连飘落的雪花乍一看好像是星尘落下,隐有微光。

  

  毕竟那个时候的梦西洲,即不知世事,又走的无情道啊?整个人带着一股子让人心生反感的冷漠,无机质一样。就连门派的绝大多数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无限是第一个主动接近她的人。

  

  换了身偏现代衣物的男人回想了当初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的性格,赞同的点了点头:“这话倒是没错。”

  

  要是若水在这里说不定恨不得挤眉弄眼的暗示无限说点什么把这句话圆回去——女人自己贬低自己是一回事,可身为男朋友的你不能赞同啊!!

  

  但很明显,无限和梦西洲在某些地方与通俗意义的情侣之间的相处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也许换一个人会顺势发作一番,可梦西洲却反而笑的更欢了——并非是怒极反笑的,那种让人胆战的笑意,而是非常单纯的,甚至是得到认同的那种笑容。

  

  “只不过……”

  

  无限没有给自己道侣说下去的机会,轮廓甚至可以用秀气俊逸来形容的男人撇过头,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徒弟正蹲在她肩膀的位置,两双眼睛带着一致的疑惑情绪看过来。硬生生把他看的沉默了一瞬,这才说:“但是很可爱。”

  

  梦西洲:“……哈??”

  

  这句话惊得姑娘停住脚步,一旁的无限却是悠哉悠哉的走到了超市的蔬菜区去选菜,徒留梦西洲站在原地,同肩膀的小黑做出了一致的歪头动作。

  

  “你说你师父什么意思啊?小黑。”

  

  猫咪的尾巴缠在她脖颈处,痒痒的:“唔……在夸南风啊!”

  

  不讨喜,但可爱?这个回答怎么听起来让人糊涂?这构不成逻辑式啊!

  

  “南风。”无限却在这时叫她名字:“你想吃什么肉?”

  

  出尘秀逸,有如红尘仙的人类最强者此时却极接地气的拿起一块猪里脊肉:“拿回去做水煮肉片?”

  

  这时的梦西洲拎起小黑,从肩膀处移到她面前:“你想吃什么呀?小黑。”

  

  “别问他。”无限又转头去看另一边的牛肉:“他不挑。”

  

  “前提条件不是你做的吧?”同样是无限“出神入化”手艺受害者的梦西洲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被她反手抱在怀里的小黑猫赞同的“喵喵”两声。

  

  无限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牛肉:”拿回去包饺子?”

  

  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像是画出来的人,哪怕是一旁匆匆买菜的大爷大妈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夸上几句,甚至在外面买黄瓜的时候无限还被阿姨多送了一根。

  

  走出去的时候,原本缠在梦西洲脖子上的小黑被无限毫不留情的拎起来。他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似乎是思考要把他放在哪里,随即,他动作轻柔的把自己的小徒弟放在了梦西洲头顶上。

  

  本来还想报复性轻轻咬无限一口的小黑这下是不敢动,乖乖盘在梦西洲头顶,乍一看倒像一顶毛绒猫帽子。

  

  “真可爱。”

  

  无限声音轻轻的,但五官敏锐远超常人的姑娘又怎么听不到?

  

  可她却装成听不到的样子,拎着菜向家的方向走。此时又有细雪飘下,恰好落在她的鼻尖上,隐隐的凉意让她下意识轻皱鼻子:“真是难得,一年之初正逢瑞雪。”

  

  难得吗?

  

  无限的目光却恍惚了下,穿着青衣的男人快走了几步,握住了梦西洲另一边空空荡荡的手。

  

  他又想起了当初分别时的场景,说着“我去人间。”的姑娘数百年再无踪迹,徒留他一个人每年去迎那昆仑山颠的寒风,和永不凋零的松柏,七十四年,七十四个元日。

  

  每一年的元日都是风雪夜,他每年都是独自一人,守在那里,看着风雪吹落。

  

  可那个归人却一直没有归来。

  

  “南风。”

  

  “嗯?”

  

  无限垂着眼帘,松开了原本握着她右手的手,转而去揽她的肩膀,轻轻在她眉眼处印上一吻:“昆仑山真是冷啊。”

  

  这句话也轻得就像此时温柔落下细雪。

  

  梦西洲微微一怔,随即微笑了起来,眼角有泪:“是啊,那么冷,你说你是不是,犯傻啊?”

  

  明知道是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固执去昆仑山?

  

  窝在姑娘头顶的小黑已经陷入酣睡,听不见自己长辈的窃窃私语,好似在述说着那潺潺的眷恋之情。

  

  “因为我总是想,那么冷,你一个人待了那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男人又握住她的手,他们的家已经近在眼前。

  

  “南风,我遇见你的那个元旦也下了一场大雪,我们相逢的第一个元旦也是如此。”

  

  “这就够了。”

  

  期间无数寂寞的岁月,都化为虚无。

  

  “那之后,不下雪的元旦,就不一起度过吗?”梦西洲笑着拉开门,这样问到。

  

  无限听见这话,故意仰起头,苦恼的叹口气:“太素真人可否宽容一下,既然下雪的元日已经承诺,干脆把不下雪的也一起给我好了。”

  

  “你想要的也太多了,无限大人,万事不能太贪心。”头上的小黑让梦西洲不敢有太大动作,无限眼疾手快的替她解开外套挂在另一边的衣架上。

  

  “不多。”他这样说:“我又不要这个世界。”

  

  “我只要你就够了。”

  

  梦西洲抬手,将小黑抱下。

  

  他依旧睡得很沉,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呢?

  

  窗外飞雪落下,她眼里不是昆仑山颠终年不化的皑皑积雪,而是冰雪消融的初春:“好。”

  

  “那就给你吧。”

  

  他等了那么多场雪,那个故人,终于随雪而来。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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